第(3/3)页 ——“娆娆,你是甜的。” 明娆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,还有他指尖透明的潮湿。 不敢再乱想下去,明娆捂了下脸,抬眸便看到虞砚有些委屈地看着她。 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语气冷硬,听得出来心情极其不好。 明娆的睫毛颤了颤,很不好意思,但依旧如实道:“在想你……” 虞砚愣住,失去了言语的能力。 半晌,他才偏过头,慢悠悠地哦了一声。 明娆心底在犹豫,药很快就凉,怎么叫他把药心甘情愿地喝下去呢…… 她也不知是如何想的,其实只要她一声命令,虞砚就会喝下去。 可她的思绪却朝别的地方拐去,一去不返。 “我喂你吧?” 虞砚抿了下唇,点头。 笑意却总是偷偷溜出来,他干脆放弃,任由唇角上弯。 明娆端着药,舀了一勺,她没有送到虞砚的嘴边,而是送入自己口中,小小的喝了一口,含在嘴里。 虞砚看着她含着药,满面羞红,眸中含着羞怯的雾气,朝自己靠近,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住。 明娆只记得他说药苦,他怕苦,该怎么叫他觉得甜呢? 她自己是甜的,那么由她来喂,药不就不苦,变成甜的了? 她想的简单,却不知道这一举动直接叫虞砚的百般忍耐化为泡影。 软软的红唇贴了上去,虞砚呆呆地毫无反应,他瞪大了眼睛,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,她睫毛轻颤,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美,脸涨得通红,却依旧不退缩。 虞砚感觉到自己的唇舌被人打开,而后苦涩的药汁慢慢渡了进来。 明娆笨拙又生疏地把药喂了过去,红晕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脖颈。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刚从热水中捞出来一样。 像是才经过一场疼爱,娇.喘微微,娇柔妩媚。 明娆想要退开,背后贴上一只手掌。男人稍一用力,又将她按了回来。 明娆手里还托着碗,药水险些洒了出来。 “你别闹……喝药呀。” “娆娆,你觉得你这样喂药,我的病还能好吗?” 虞砚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,眼底有黑雾在凝集,欲.念在眸底翻滚、奔腾。 “你……”明娆抿了下唇,仍能品到残存的苦涩,“你还觉得苦吗?还不想喝吗?” 虞砚静默了半晌,手掌顺着背上滑,按着她的后颈,慢条斯理地捏着。 “苦。” 明娆茫然看着他,“啊,那该如何?” “继续。”他说。 “哦……那好吧……” 明娆闭了闭眼,又饮下一口药,重复方才的步骤。 这回虞砚不再毫无回应。 他主动地将人环着,主动地接过药汁,尽数饮下后,还体贴地提明娆扫走了残存在口中的汤药。 上颚被清扫了一圈,带起阵阵颤栗。 喂完药,明娆出了一身汗。 虞砚也是。 还病着,不能穿着湿乎乎的衣裳,容易再受凉。 明娆想去为他拿身新衣裳,这回倒是毫无阻碍地下了床。 只不过她离开的时候,身后一道滚烫的目光如影随形,片刻都不曾从她身上挪开。 明娆帮他换好衣裳,自己也换了一身,又被迫窝在他怀里,躺了下去。 药效上来,虞砚睡着了。 明娆没敢离开,怕他还要折腾他自己。 她睁着眼睛,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,慢慢地,也睡了过去。 …… 孟久知听阿青说安北侯生病时,险些惊掉下巴。 “我跟在侯爷身边十年,从未见过他生病。” 倒是受伤很常见。 “他竟然还叫大夫给他瞧了吗?”孟久知眼睛瞪得像铜铃。 阿青道:“没有,是夫人吩咐大夫熬的药。” “哦……吓死我了。” 安北侯身体很好,就像是铁打的人,从不生病。 他时常受伤,也是些小伤,就算是流血断骨的伤,他也不叫别人近身,都是自己处理。 “主子还是那个主子。”阿青淡声道,“除了对夫人。” 孟久知默了默,叹了口气。 以后只怕是明娆生病受伤,虞砚怕是也不许旁人碰吧。 “那……以后夫人若是生孩子,又该如何?”孟久知愁道,“侯爷可不会接生。” 阿青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,“将军未免想太多。” 孟久知也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,问完情况,抱着卷册往书房去。 他往外走了两步,身后传来阿青冷淡的声音—— “况且,你真的觉得,主子会希望夫人为他生孩子吗?” 孟久知背对着阿青,停下了脚步。 他突然想起,虞砚曾找裴公子要过给男子服用的断绝子嗣的丸药。 孟久知苦涩地笑了笑,心口发闷。 “你说的对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