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虞砚的力道控制得很好,他没让明娆一命呜呼,却也没让她很快醒来。 眀府乱成一团,始作俑者正在思政殿内,与景玄帝对弈。 “阿砚已许久不主动找朕下棋了,”陆笙枫看着大半夜还赖在这里不走的男子,有些受宠若惊,“已经许久不似当年那般亲密了。” 自从虞家出了变故,家破人亡,他远走西北后,他们这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终究还是渐行渐远了。 如今又是君臣,更无法回顾当年的情谊。 虞砚懒洋洋地撑着腮,手指摩挲着棋子。 棋盘上的这些棋子都是纯玉制成,触感温凉细滑,每一粒皆由景玄帝亲手打磨。虞砚半阖着眼,毫不走心地把一颗白子放在了死路上。 “你想干什么?” 年轻的帝王没有半点一国君主的架子,他将这盘赢得毫无意思的棋盘打乱,小心翼翼地将他最宝贝的玉石棋子收入盒中,站起身,走到虞砚身边。 “阿砚,你这是在与朕主动示好是不是?朕早说过,朕的东西便是你的东西,你终于愿意信了?”陆笙枫厌恶地望了一眼那象征至尊地位的龙椅,“你若是想做这皇帝,我也可以让给你,如何?只要你我还如从前那样要好。” 深夜,早已过了虞砚就寝的时辰,他困倦地闭上眼睛,丝毫没有将年轻帝王的胡话放在心上。 “陛下莫要再说这些,太后听了要不高兴的。” 提到太后,陆笙枫不敢再抱怨。 过了许久,他才长叹一声,用极低的声音,颓然自语:“母后为何扶朕上位,朕怎会不知,无非就是看朕好拿捏……” 皇帝低落了一会,手抹了一把脸,又笑了起来。 “阿砚是有事与朕说吧?” 虞砚这么懒的人,深夜还陪着他熬着,必定是有大事。 虞砚慢慢睁开了眼。 “臣想奏请陛下,早日为臣赐婚。” “可朕听说,明家的姑娘出了点意外……” “她就算长睡不醒,人我也娶定了,太后那边,还望陛下能帮帮我。”虞砚道,“听部下说西北新出土了一批玉石,若是此事能成……” “一言为定!” …… 第二日一早,信国公府的门被敲响。 有侍从慌慌张张地跑进内院,上气不接下气,“老爷夫人,不好了!门外……门外……” “毛毛躁躁,门外怎么了?”一夜未睡,陈氏按揉着太阳穴,神情憔悴。 “安北侯!他已经到门口了!!” 哐当,信国公扔了茶碗,吓得面无血色,陈氏身子晃了晃,心口突突直跳。 被这煞星找上门,眀府约莫是要大难临头。 信国公府外。 男子一身绛色云纹团花锦袍,颀长的身形挺拔地立着,他似笑非笑,注视着眀府牌匾的凤眸里流露出叫人难懂的情绪。 垂在身侧的手修长、劲瘦,手背上青色血管微凸,指尖夹着一封米色信笺。 虞砚带着明娆的婚书,找上了门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