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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路千凝安静地看着司凛。

    司凛忽然一阵心虚，低头关掉水龙头：“同样的病情，有轻重之分。”

    路千凝从洗手台滑到旁边的墙上，和司凛面对面站着。

    司凛背过身去：“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路千凝低头抠指甲。

    “通常，说没醉的人都醉了。”

    路千凝来气了：“那要我说什么？我醉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司凛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路千凝差点被他气死。

    司凛拍醒甘沛，半拖着他把他连带衣服丢进浴缸，自己去厨房开始烧水。

    路千凝跟着进去：“你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醒酒汤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躺会。”

    路千凝的确有些头晕，就去躺到了甘沛刚才躺过的沙发。

    她收到方大辉的微信，基本就是怎么她付钱了呢？太感谢她了之类。

    路千凝没打算回复。

    司凛端着醒酒汤出来，见路千凝闭着眼睛，准备去给她拿条毯子。

    路千凝听到响动就睁开双眼。

    司凛动作一顿：“把它喝了。”

    路千凝抬头：“是不是喝完了你就要我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喝了。”

    司凛逃避：“差不多该把甘沛捞出来。”

    路千凝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相当矛盾。

    她依恋他的好，从一开始就依恋……不对，应该说从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了。

    因为害怕失去，她只能停滞不前。

    忽然她有点明白故事里的司凛，他对原主，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吧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路千凝心中又不是滋味。她真的吃原主的醋了。

    司凛捞完甘沛出来，路千凝已经喝完那碗汤。

    甘沛洗过澡稍微清醒了些，脚步依旧虚浮，但没有整个人都挂在司凛身上。

    司凛把他丢在另一张沙发上，端了醒酒汤过去。

    “送你回家。”司凛走向路千凝。

    路千凝想赖在这里，但也没什么意思，越在司凛面前呆，她心里就越慌。

    车是司凛打的，两人坐在后座，好像好久没这么近地坐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夜色下，车内静得让人鼓膜发疼。这个司机，连收音机都没打开。

    “甘沛怎么了？”路千凝开始没话找话。

    “之前那个女孩，胃食管反流的那个……”司凛点到即止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路千凝表示自己还记得。也是，这种事怎么可能忘记。

    “她爸拿着赔偿，金吃喝玩乐，她妈又去了市医院，闹了一遍。”司凛一说长句就说得很慢。

    难怪甘沛又崩溃了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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